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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故事/中餐馆大亨魏明光 千万积蓄回馈台母校

    台湾政治大学新闻系校友魏明光(右)捐赠1000万美金,由政大校长李蔡彦代表受赠。(政大提供)
    魏明光的餐厅「丹露轩」的设设,意境与前卫兼具。(作者提供)

    现代人出门上馆子,乃都市生活不可缺少的一环,今下因移民潮和全球化相互激荡之果,凡通都大邑各式餐馆林立,令人目不暇给,像麦当劳、披萨、中华或日本或墨西哥料理等杂然并存,蔚为休闲生活的重要内涵。

    中餐馆在美国的衍生和发展始自150余年前,来自中国东南沿海的华人移民涌入美国加州的淘金潮及随后的横贯东西铁路工程…,随着历史脚步和地缘政治的演变,各色各派的中菜轮流在美上场。去年(2023年)11月15日台北木栅政治大学举办了一场校友魏明光先生捐赠母校1000万美元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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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明光先生是美国中餐界的名人;自70年代后期在美国费城接连经营六家风格不同的餐馆,2011年初曾被中餐通信杂志Chinese Resturant News 评选为「全美百佳首选中餐厅」,在颁奖仪式上又当选12位美国中餐业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2023年退休之时,他以一生辛苦打拼积攒的千万美元慨然捐赠国立政治大学新闻学院,回馈台湾。

    其实在十余年前,当他获奖不久,魏明光返台探亲与同窗聚会,谈及国内媒体的环境和素质已江河日下,同窗之一是前政大校长及前教育部长郑瑞城,大家讨论结果,魏明光开始陆续向台湾媒体观察基金会捐赠,至今约台币500万元,作为评鉴、监督媒体之用,他曾担任该会的监事之职。

    魏明光出生于1942年,台湾省新竹县宝山镇,属于中华汉民族的客家人,自东晋以来,客家人为了躲避战乱,数度南迁,遍布海内外各地。根据台美史料中心Taiwanese American Archives网站的简介:客家人在历史上几度迁徙,却没有失去中原文化的根,他们每到一处便能在客地创建家园,创新事业,对促进中外经济和文化交流,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这位餐馆业大亨自小家境清寒,年幼就帮助母亲做家事,七岁逾龄进小学,如此一路艰辛走来,学行俱优。

    立志钻研新闻

    中学毕业他考取新竹师范,获得教师资格之后,在台北近郊的小学做了三年老师。

    2024年2月,当他在费城接受笔者访问时,回首当年转换人生跑道的心情,他说,教书替国家培育新血,是有意义的百年树人工作,但教育机构对推动社会应兴应革之事比较缓慢,年轻的他决定再重回校园进修,参加大专联考,攻读「新闻传播」,他一生都相信新闻媒体对社会现状的报导和批评,能对国家的发展和前途有着更为直接的影响。

    魏明光1965年以第一志愿和第一名成绩进入政大新闻系,不仅是同年新生的榜首,以他的分数可以进人台大文、法、商学院的任何科系,当时政大新闻系主任王洪钧老师特别约谈嘉奖,在校四年不仅名列前茅获颁十余个奖学金,使其无忧学费,因此也悄悄埋下回馈学校的种子。

    就读期间,魏明光活跃于课外活动,先后担任班长和系里实习报纸的总编辑,加上「状元」的光环,是一位校园风云人物。

    毕业前因受姚朋老师的鼓励和推荐,申请到美国知名的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深造。

    魏明光率团队去纽约外烩华夏佳肴。(作者提供)

    转换人生跑道

    1970年,魏明光和大多大多数留美学生一样怀抱「开阔视野,吸收新知和增进职业技能」的目标踏上新大陆,两年后获密苏里的新闻硕士学位。

    此时魏明光默默调整了原先立即返台投入媒体业的计划,而前往华府一家律师事务所,担任翻译和法律助理的工作,当年他工作的地点邻近国务院的员工餐厅,魏明光经常跑去午餐,他感慨半甲子之前的美国社会(相对911之后)比较祥和自在,不像现在进入公共场所或重要的政府机构都必须经过安全检查。相信那段冠盖京华的阅历,对他日后开拓视野和国际观不无影响。

    魏明光的餐馆丹露轩一景。(作者提供)

    由于喜好美食,魏明光闲余跑到华府负盛名的「皇后」中餐厅打工,眼见豪华餐馆的排场,又不时看到季辛吉和尼克森前来光顾,于是触发他开餐馆的念头,虽然并非初衷,然而这番跨足商界的收成,待他退休时,竟水到渠成,达成了回馈故乡的宏愿。

    Golden Crabmeat Purses。(作者提供)

    费城创业开餐馆 明园渝园天香

    70年代后期,魏明光在费城天普大学Temple University任教的三哥魏武雄教授告知费城近郊的Elkins Park 有一家中餐馆出售,他自己也感觉时机成熟,正是开创事业的好机会,因此辞去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举家迁往费城,买下他初试身手的第一家餐馆,取名「明园」Ming Garden。

    魏明光形容「明园」是当年一般美国购物中心的典型中餐馆,除了继续前老板所出售酸酸甜甜美国人喜欢的中国餐食,他特别推出几道北方菜, 其中之一是「木须肉」,这道薄饼卷菜、肉的佳肴,在当年的时空环境之下,不仅新奇而且可口,因而广受欢迎。

    3. Shrimp Pad Thai。(作者提供)

    1984年,魏明光在费城东北部开张了「渝园」Szechuan East ,次年又开「天香馆」Mandarin Garden。在此创业阶段,他受到美国餐饮界日渐流行的「混搭融合」流派Fusion cuisine的冲击,少用、甚至不用味素,少用油脂和酱油,而使用中外厨子皆爱采纳的天然调味料。

    Fusion的中文翻译是「混搭」或「融合」之意,Fusion cuisine兴起于1970 年代,初创于奥地利裔的加州名厨帕克Wolfgang Puck之手,他结合经典的法国烹调技巧,融合加州和亚洲风味, 使用新鲜果蔬,一并展示了加州丰饶的农业产品。这种混搭的形式有当年开始流行的「加州披萨」,是把鱼和凤梨等放入传统意大利的PIZZA,再譬如日本的寿司也被掺进非传统的奶酪和酪梨,成了混搭寿司Fusion Sushi。

    Tea-smoked Duck。(作者提供)
    Smoked Salmon with Caviar。(作者提供)

    混搭亚洲料理

    从帕克Wolfgang Puck的出生背景看,他14岁在奥地利学习厨艺,后来进入知名的巴黎餐馆工作,就其个人经历而言:那时便肇始了两种烹调文化的融合,后移民美国再从俄亥俄州西迁到美国新文化的实验地-加州好莱坞做主厨,豁然引领风骚,开创新的饮食流派Fusion cuisine。

    帕克先后受邀做过电视节目、撰写报纸专栏,出版书籍,他的人生纪录可以说是融合地球村饮食文化的一个例子,他的方法是以欧式为主,混搭日本、泰国、中华料理,寓居美国东岸的魏明光则以中华料理为主,混搭欧美和日、泰等国…..全球各地凡导入饮食业的八方英豪,风起云涌,各显神通。

    魏明光被费城媒体容是Asian Fusion Food的餐馆老板,以他自身的经验进一歩解释Fusion Food 「它类似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成就了全球地缘文化的一环,所谓中西合璧、中日合璧、中泰合璧、中印合璧,餐饮业者把它巧妙地串联融合起来取长补短,从中创新发展,相得益彰,具体的说就是承袭中华饮食业血脉的味道和用料去联姻法、日、义、韩、泰、墨等餐系中可餐的美味,再不断地培养创造,是让人驻足的一道新景观。

    Beef Carpaccio。(作者提供)

    阳明轩的传奇

    1990年魏明光决定更上层楼,借款买下宾州珀玛Bryn Mawr城一个充满历史印记的Conestoga Inn,该镇距离费城10英里,建于美国宣布独立之前,19世纪时曾是驿马车前往中西部的启点,历年来物换星移,曾挂牌做过酒店、邮局、商店和餐馆。

    两世纪前铁路逐渐成为美工业革命的交通要角,Bryn Mawr城位于费城北面主干线Main line上的中间站,因位置重要,许多富裕人家择居铁路主干道社区main line communities。美国宣布独立后建都费城,在此通过独立宣言,1787年各方代表在费城举行制宪会议,通过美国联邦宪法,2015年它被联合国指定为世界遗产都市,也是美国第一个获得此项品评的大城。

    如果在商言商,历史名城的富裕居民,可视为高档餐馆稳定的顾客来源,这是魏明光目光敏锐之处。但事实上要在美欧文化浓厚的区域以新兴的「亚洲混搭」而和法国及意大利餐厅抢顾客,并非易事。

    魏明光买下Conestoga Inn客栈,自任建筑师并参与内部装潢设计,一年之后采欧式优雅精致路线的「阳明轩」隆重登场,当地媒体争相报导。

    在餐馆的软件方面 : 魏明光顺应Fusion cuisine的时潮,挖尽心思创作新菜,将过去换料不换汁、把那些肉丝混炒蔬菜的菜全部除去,而选购上好的新鲜食材,进一步将传统的中菜和西方香料融合,发挥中西合璧的精髓。魏明光带着幽默回复记者的询问:「如何创新菜色?」他说:清末爱国先贤鼓吹「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我就使用这套公式开疆辟土「打回去」。

    致胜秘方:尝新

    「常胜将军的致胜妙方为何?」他表示,对于餐馆业而言,顾客喜欢尝「新」,所以业者一定要时时有新点子,不仅是鲁迅当年所说的「拿来主义」向西方学,新菜还要有传统的中华基因,并调整餐厅座位和上菜的新形式,可望给顾客带来「食」的新体验,进一步打破西方人认为中餐就是购物中心便宜食堂的刻板印象。魏明光说,如果你想创作优良而又特殊的产品必须走在时代的前端。

    他说一家好餐馆必先讲究食材,而食材的品质会受到地方性和季节性的左右,尤其近年来又时兴「有机性」organic。

    沈木阳当大师傅

    谈到新菜的研发和创作,老板魏明光和大厨每每携手合作,烹调之前很注重骨头高汤的炖煮,经常是24小时以上,譬如有时加洋葱是为增加汤的甘甜,多放芹菜助其香味…。魏明光说,他非常幸运在入行之初,从台湾找来一位很好的大厨沈木阳,头脑机敏,做事勤奋,是魏明光餐饮事业中一位重要的大师傅。

    沈木阳1949年生,是台南白河镇后壁乡土沟村人,少年时就学了厨艺,北漂到行政院交通部的餐馆(又称招待所)做厨师,后经友人介绍知道侨居美国费城的魏先生正为开办的中餐馆找厨子,虽然前此两人未曾谋面,仅通过信件联系,曾有亲友劝告在台工作稳定,何必要去冒这个险,沈木阳最后决定带着一家五口搭韩航来美。他记得是1980年7月23日在费城的明园餐厅开始上工,前后做了33年。三个子女一一在美成家立业。问起退休后的生活,沈师傅说只有看淡人生,才会幸福。

    他认为自己十分幸运碰到魏先生,老板人品好,组织能力强,做事用心,而且仔细,一心创新并维持菜色品质的稳定,沈木阳认为这是餐馆成功的主要原因。

    请师傅比较国内外的工作经验,他说在美国做大厨辛苦多了,除了平日炒菜,若厨房缺人手,就必须自己上阵,又因为顾客点菜后出菜时间急迫,厨房难免由于工作压力大而引发火气。他说,「我这大厨除了炒菜、有时帮忙打杂,有时又兼作润滑剂。」

    Pan-seared Scallops and Beef Medallion。(作者提供)

    赢得多项荣誉

    就在新世纪之初,阳明轩在美国中餐界所得的荣誉接连而至;2011年获得同业评选为「全优名店」第一名,并在旧金山举行颁奖典礼时当选12位美国中餐业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同时接受福斯电视网FOXC和CBS网星期日晨间节目的专访,称赞阳明轩是全美最好的中餐馆,2010年元月全球闻名的苏世比拍卖公司Sotheby’s邀请阳明轩的大师傅前往纽约总部的餐厅担任客座大厨,展示中餐厨艺,同年魏明光带领阳明轩的同仁接受James Beard 美名厨基金会之邀,两次外烩纽约,皆座无虚席,这雷同中国武术擂台比赛,一则宣扬中华文化,再则提升中餐馆的形象 当时的中餐通信Chinese Restaurant News主编称道「魏明光不愧是美国中餐业者的楷模」、「我们以你为荣,也为阳明轩感到骄傲」。

    魏明光接受媒体采访时指出,美国的中餐馆大约有4万5000多家,近年受到疫情影响,数目略有波动,从事这一行的人约在50万上下,是华裔在美投人最多的行业,他认为中餐业者应努提升产品的质量,加强华裔中餐馆的软硬实力。

    当接受中餐通信Chinese Restaurant News访问时,谈论如何提升中餐馆的形象,他归纳了几点简单易行的方法:强调只需勤劳,不需花大钱。

    经营餐馆要诀

    第1,凡餐厅、厕所、厨房、以及工作人员的衣着永远保持整洁。

    第2,培训工作人员的工作流程与服务态度,接单上菜和结帐都要中规中矩,服务人员不可以貌取人,不论顾客是什么族群、穿着或年龄,都一视同仁,微笑以对。

    第3,现代人都很注重食品是否合乎健康的标准,所以餐馆应减少油脂和含盐量,以上几点都简单易行,属于餐饮业的软件部份。

    第4,如果财力允许,进一步可以改进硬件设备,如装潢设计,不论室内室外,都要布置得美观雅致,可以提高餐馆档次,他说顾客出外用餐目的即在享受,他们追求的不仅是精美可口的佳肴和周到体贴的服务,还包括赏心悦目的装潢和舒适优雅的环境。

    最后,中餐馆若参与或举办一些慈善活动回馈社会,也是提升形象推广中餐文化的有效途径。他强调以上诸点都是这些年来身体力行的圭臬。

    扛鼎之作丹露轩 内外装潢气派

    2023年11月15日,魏明光在台北木栅政治大学宣布赠款母校的盛事,立时成为轰动海内外华人社会的新闻,忝为同校系友与有荣焉,今春2月,笔者自DC前往费城参观他刚出售的「阳春小馆」CIN CIN和仍由其掌舵的「丹露轩」Nectar,前者位在费城西北郊的Chestnut Hill市,临街有一条石块砌成的马路,路边遗有旧日电车轨道,充满历史情趣。餐厅墙壁上挂着他购买的四川农民画,烘托出淳厚活泼的气氛。美国知名的高科公司COMCAST老板家居附近,因喜欢Cin Cin的菜肴,偶尔开着私家车前来拿取外卖。他曾邀请在COMCAST办公大楼开一家餐厅,但魏明光因地点和交通的考量而婉谢。

    魏明光在「丹露轩」正厅中央悬挂大坐佛丝绸画。(作者提供)

    五彩大坐佛、美酒

    就魏明光麾下拥有的餐馆而言,「丹露轩」Nectar的硬件设备是他投资最巨的扛鼎之作。2004年,魏明光邀请著名建筑师David Rockwell设计楼高19尺而看似博物馆画廊的丹露轩Nectar餐廰,正廰中央悬挂一幅色彩浓艳的大坐佛丝绸画,两吨重的大坐佛用玻璃镶嵌,两面都能流览全貌,颇具敦煌壁画的炫丽,餐厅天花板吊挂的暗桔红色筒状灯饰,和玄黑色餐桌让你踏进饭店立即感觉气派不凡,别有洞天。

    整个室内装潢是由全球知名的纽约Nobu餐厅设计师Matsuhisa担任,据行家说它融合东方的「禅意」与西方的「前卫」于一炉,和盘中的混搭佳肴遥相呼应,让顾客可以吃出不同的味道。询及大坐佛的来历和所投下的质金,「是来自西藏的艺术品,原件存放大英博物馆,使用费加上设备费一共花去25万美元。」

    「丹露轩」之内另有两件抢眼的硬件设备,一是楼上有一排放置酒的六尺高玻璃柜,可自动调节温度,柜子里的各式美酒琳瑯满目。二是楼下厨房天花板挂着数幅写着「丹露轩」毛笔字的旗帜,每幅大约2乘4尺长宽,或鲜黄或桔红色,像是古代战场上大将军所掌的旗子,想来是为美化工作环境,或提高工作人员的士气。

    魏明光对于提高餐馆工作人员士气的方法是:努力凝聚工作团队的参与感,并设法创建归属感,他说团队是企业的心脏,团队培训和创建归属感的企业文化对提供卓越服务至関重要。快乐的员工和良好的服务让顾客感到温暖,可以把一顿饭变成美好的回忆,进而提高品牌的忠诚度。

    「团队的领导和管理是如何入手? 」魏明光答道:「我采取的并非传统的家长式的领导,而是仆人式的领导,拿出多做多服务的奉献精神(此一管理方法是由70年代美国Robert K. Greenleaf所提出)。展现仆人替主人服务的意愿和奉献精神。他另一项企管策略是让员工成为饭店的股东,一则增加对团队的向心力,同时也是也是一个储才库,每到创办新餐馆时便有现成的人力资源。

    去年11月,他在台北接受新闻媒体访问时曾表示,昔日在校所研读的「新闻传播」对于日后经营餐馆时如何联系社区和增加餐顾客的向心力,采纳到一个着力之点;「多年来我经常不定期发行新闻信,报导餐馆所推出的新菜,或出外参加竞赛而获奖消息,或发布各种媒体给予阳明轩的佳评,和餐馆举办的品酒会和烹饪课,及所举办的活动如: Tasty Talks , Books and Cooks ,Wine Seminar, Wine Cheese Tasting 等,让餐馆成为人们爱去的场所,不仅是吃饭的地方,而且能扩大社交媒体的影响力,不仅吸引顾客,还让他们为之着迷」。

    笔者与魏明光在费城Union station火车站合影。(作者提供)

    中华美食全球化

    综观魏明光先生缔造了两座人生高峰;首座是「成功立业」,乃泽润本身和家人,日后退休捐赠母校政大,第二高峰是「造福乡里」,而他在费城创业过程中如何融合中西美食,如何带领团队到纽约著名餐厅展示厨艺,提高中餐形象,出入世界性的餐饮舞台,则昂然进人中华美食全球化的领域。

    华夏餐饮进人北美新大陆的领域已有150余年历史,各种菜色像广东菜、北方菜、川菜、台菜、香港菜等走马灯似地风水流转,也和客观环境的政治局势变化一脉相连。

    自古以来「吃」是人们切实的生活经验,也是人类文化学的重要研究项目,观察人们餐食的转变,不同文化间对食物的适应,「吃」 无疑也是镕铸人际关系重要一环,尤其今日地球村混搭东西方美食的潮流和趋势,魏明光的种种努力和兴革将存留饮食文化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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