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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建奎称论文只愿发Nature和Science 接着就被人当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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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贺建奎又在自媒体爆料称,被一不明身份的人员蹲点殴打,自己多处受伤并流血。他说有很多国内外同行非常妒忌他掌握了基因编辑的核心技术,每时每刻都在打压他。

    图源:贺建奎自媒体

    目前已初步确定该男子受人指使,但不知道究竟是谁。

    图片来源:青岛新闻网

    2022 年 4 月出狱后,贺建奎的行踪一直广受关注。他想重返学术圈,到处求职但处处碰壁;他想注册一家非营利性医学研究机构,在北京大兴建立新实验室,但最终未能如愿;他想移居香港换个环境,但被怀疑以虚假陈述获得签注 ……

    图片来源:封面新闻

    2023 年,贺建奎终于找到一个研究岗位,从北京来到武汉担任武昌理工大学附属医学研究所所长。可他屁股还没坐热,就因种种负面报道的压力,在年底被单位礼貌辞退。

    最近,他终于在海南三亚的崖州湾科技城找到落脚点,重新创立与基因编辑研究有关的实验室。贺建奎通过自媒体宣布了这个消息,并说自己获得某资本 5000 万投资,以及美国某企业家的 100 万美元投资,外加总值 250 万元的科研捐助。他依旧坚信基因编辑代表着未来,甚至是下次世界大战的核心武器,公众也必将会接受这项技术。

    图片来源:贺建奎自媒体

    曾因研究锒铛入狱

    尽管自己有着光鲜的履历,但贺建奎最早站在聚光灯下,还是跟一对双胞胎婴儿有关。

    2018 年,贺建奎完成了一项备受争议的基因编辑应用,一对基因编辑后获得对艾滋病病毒天然免疫的双胞胎婴儿诞生。

    在当年 11 月底香港举办的第二届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开幕的前一天,贺建奎公布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称有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双胞胎女孩,早在胚胎阶段就接受了基因编辑,在会议前已顺利出生。

    2018 年 10 月的贺建奎 图片来源:apnews

    在后续采访中,贺建奎介绍了基因编辑的详细过程。他的团队先对精子进行「洗涤」—— 因为孩子们的爸爸患有艾滋病 —— 分离出的单个精子与母亲的单个卵子结合得到受精卵,随后实验人员用 CRISPR-Cas9 技术对受精卵进行编辑,把 Cas-9 蛋白和特定的引导序列用 5 微米粗的针注射进受精卵。

    基因编辑的目标是修改 CCR5 基因,这是 HIV 病毒进入人体细胞的蛋白质门户。已有的研究表明,在北欧人群里有约一成的人存在先天性 CCR5 基因缺失,拥有这种突变的人对艾滋病毒天然免疫。

    基因编辑后的胚胎在体外分裂发育 3 到 5 日,研究人员取出一些细胞对其基因编辑的结果进行检查,确定成功后,可由受试夫妇自行选择是否使用编辑或未编辑的胚胎进行怀孕尝试。贺建奎强调说,实验的目的是为受艾滋病毒影响的夫妇提供一个机会,他们的孩子将不再受 HIV 病毒的威胁。

    贺建奎前置的辩解并没有阻止后续各界的反对声音。

    一部分科学家研究了贺建奎公开的材料,认为试验本身不足以说明基因编辑有效,也无法排除是否有害。他们认为目前的证据说明基因编辑并不完整,而且双胞胎中的至少有一个婴儿似乎是用多种变化的细胞拼凑而成。

    图片来源:西雅图时报

    更多的反对者,关注的并不是科学问题,而是伦理问题。

    贺建奎当时任职的南方科技大学迅速撇清关系,称贺建奎的行为是在校外私自进行,学校对此毫不知情,且表明自己立场,认为这类研究严重违逆了学术伦理与规范。

    深圳市医学伦理专家委员会也随即启动调查,对贺建奎实验中涉及的伦理问题进行深入审查,包括对实验伦理审查书的真实性进行核实。广东省也成立专门调查组,对「基因编辑婴儿」事件进行调查。

    2019 年 1 月底,省调查组给出结论,该事件系贺建奎为追逐个人名利,自筹资金,蓄意逃避监管,私自组织有关人员,实施国家明令禁止的以生殖为目的的人类胚胎基因编辑活动。

    当年 12 月 30 日,该案在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宣判,贺建奎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百万元。

    图片来源:微博截图

    2022 年 4 月,贺建奎刑满释放。至今,关于他的舆论风波还在不断上演。其实早在贺建奎之前,已经有一位外科医生,因为「换头术」而站在科学与伦理的十字路口。

    「换头术」带来的热议

    2017 年 11 月,意大利神经学家塞尔焦 · 卡纳韦罗(Sergio Canavero)宣布,他与我国哈尔滨医科大学任晓平教授团队成功将一具尸体的头与另一具尸体的脊椎、血管及神经接驳。

    Dr. Sergio Canavero 图源:卫报

    这次实验只是将两具尸体的头身接驳 —— 正常死亡的两具尸体,前后相隔约一个月 —— 严格意义上,这并不等于外界宣传的所谓「换头术」。完成手术操作的任晓平强调,团队只是完成了第一例头移植外科实验模型。

    但这种说法,其他人显然并不买账,尤其是考虑到卡纳韦罗的履历。

    卡纳韦罗是意大利都灵大学先进神经调节小组的神经科学家。早在 2013 年就曾在 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 上发表论文,提出「换头」手术的设想,并预测人类一定可以实现。

    图片来源:Europe PMC

    2015 年,卡纳韦罗再次撰写论文讨论「换头」手术的可行性,并总结了该手术的几个关键步骤:

    捐献者与接受者必须处于同一手术室中,手术须在摄氏约 12 度至 15 度的低温下进行,机体的代谢速率会比较适中,不影响细胞的活性;

    捐赠者及受赠者的头部须同一时间切下,由两个医疗小组同时进行手术;

    头部移植到捐赠者身体上,需要注射聚乙二醇(PEG)刺激脊髓内的神经结合,再连接颈部血管和肌肉;

    考虑到在这一温度下,哺乳动物的组织在体内血液不流动时最多只能存活 1 小时,所以切割头部与缝合的整个过程必须在 1 小时内完成;

    手术完成后,病人还要额外接受 3 至 4 周麻醉,等待伤口愈合及头身适应;

    最后还需要配合物理治疗,大概一年能重新行走。

    他还预测说自己会在 2017 年进行首例头部移植手术。

    PEG 的使用已经由卡纳韦罗的韩国合作者 C-Yoon Kim 进行了证明,他在老鼠的脖子上将其脊髓切断,然后用 PEG 重新融合。几周后,老鼠能够嗅闻并活动四肢。

    卡纳韦罗也在准备真正的「换头术」,患有遗传性肌肉萎缩疾病的 31 岁俄罗斯计算机工程师瓦雷里 · 斯普里多诺夫(Valery Spiridonov)将躺在手术台上接受新的身体。但后来瓦雷里变卦,手术至今仍未开展。

    身为卡纳韦罗的中国合作方,任晓平教授在 2016 年对一只猴子进行了头部移植,连接了头部与新身体之间的血液供应,但没有尝试连接脊髓。

    实验表明,如果头部维持在 15 度,猴子可以在手术中幸存下来而不受到脑损伤。从那时起,任晓平教授就已经着手准备日后的头移植外科模型。

    头部缝合后的猴子 图片来源:newscientist

    对于在尸体上进行手术的伦理问题,任晓平称:哈医大解剖学研究所提供了两具体形相近的新鲜男性遗体,并且获得了伦理专家委员会的批准和患者家属的同意。

    理论上,对尸体进行的实验,其实也不必通知到家属。因为遗体捐献后,家属已认可全权交由医院,院方也无需将每次使用的情况通告家属。这一点,在遗体捐献条例中写得很清楚。

    尽管如此,外界对任晓平完成的「换头术」仍然质疑重重。世界神经外科协会发表反对声明称:

    在人类有能力实现离断脊髓神经完整再生之前,头颅移植不仅在伦理学上不可接受,在科学层面,也毫无意义。从伦理角度讲,任何组织和协会的外科医生,都必须拒绝进行任何对患者无益的手术操作。

    中国人体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也明确表示反对,认为任晓平哪怕是对遗体进行换头也毫无意义,应追究所在单位伦理委员会的责任。他说,头移植在伦理上是不允许发生的,所以也没有在遗体上开展模型实验的必要。

    面对汹涌的舆论,原本支持该手术的哈医大迅速叫停了手术的后续研究和报道。

    科学游走在伦理的边界

    技术无罪。尽管科技的发展催生出全新的可能性,甚至超出常人经验和理解的范畴,但科学技术本质上没有价值偏好,根本上对全人类有益。

    与此同时,翻看历史,我们也的确看到科学技术研究中残忍的一面:塔斯基吉梅毒试验、海拉细胞活体注射试验、人体放射性试验、儿童秘密医学试验、人猿杂交实验 …… 更不要说如日本 731 部队那样在战争背景下开展的恐怖人体实验!

    对科学来说,伦理必须是一个坚固的镣铐,否则类似事件一定层出不穷。

    不过,在某些科学家眼中,伦理道德显然算不得科学研究的「紧箍咒」,于是一个又一个伦理禁忌或道德规范被不断打破。

    对于这种个别现象,其实也完全不必恐慌,因为在人类科技史中,科技挑战伦理应算是某种常态,比如日心说的提出,在当时也是一种大大的挑战伦理;再比如飞速发展的互联网技术,对公民隐私的侵犯 ……

    协调科技与伦理是人类进步的恒久命题,伴随着不同的时代背景展现出不同的风貌。好在人类的科技文明在发展,人类的制度文明也在发展,总能及时纠偏。

    可能这就是人类最大的幸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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