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军兵不血刃开进首都,总统仓皇出逃,原先替当权者撑腰的外国势力只好协商撤军。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指出,本月叙利亚阿塞德政权垮台与3年前神学士(塔利班)政权席卷阿富汗的情况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两国政府都溃不成军,留下美俄提供的大批武器弹药供人接收。那么,阿富汗与叙利亚政府的垮台,美国与俄罗斯谁损失更惨重?
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数据显示,从1950年到1991年,苏联武器占叙利亚整体进口武器的94%。
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时,叙国空军拥有约7百架固定翼和旋翼飞机,陆军拥有约5千辆坦克、4千辆装甲车、3400门火砲、2600件反坦克武器和6百辆侦察车。这些武器被用于攻击反抗军据点,并对抗后来崛起的伊斯兰国,多半毁于城市巷战。
开源研究人员证实,叙军在2011年至2020年间损失至少3380辆坦克和装甲车。这期间俄罗斯继续交付战机与战斗直升机、数百辆坦克和战术飞弹、以及数千枚反坦克和防空飞弹。
这些装备显然不足以保住阿塞德政权,目前不清楚有多少坦克和装甲车被遗留。根据开源冲突监视组织Oryx,带领反抗军的「沙姆解放组织」(HTS)宣称掳获至少150辆坦克、超过75门火砲、69辆步兵战斗车,及64门多管火箭发射器和防空炮。
成千上万的装甲车、火炮和飞弹很可能已经或很快将被HTS掌握,但以色列的空袭恐打坏他们的如意算盘。以军上周在叙利亚打击约500个目标,声称摧毁阿塞德政权70%至80%的军事能力。
相较之下,3年前阿富汗神学士的斩获如何?
根据美国政府自己的估计,神学士当时夺下价值超过70亿美元的美军装备。美国国防部2022年8月的报告指出,在美国撤军后,在阿富汗仍留有价值41.2亿美元的地面车辆和价值9.233亿美元的军机,包括9524枚地对空弹药、4万辆车辆、30万支轻武器和150万发弹药。
这让神学士如今拥有自己的空军,还让阿富汗成了庞大的武器黑市。据报美军武器被用于喀什米尔、巴基斯坦和加萨,未来也不可避免出现在更多战场。专家宣称这是史上最大规模的武器转移之一。
但外交政策指出,就实质意义而言,俄罗斯的损失大于美国,因为莫斯科如今急需那些武器,而美国在阿富汗几乎没留下最精锐装备,主要是次级和三级品,供阿富汗军警应付国内轻武装叛乱。
美国没带走那些设备主要因为运回国成本过高,其军事价值不值得这么做;将许多美国车辆切成废铁,或留给阿富汗安全部队反而更划算。
反观俄国自从2022年2月入侵乌克兰以来,已损失约8800辆装甲车、3千多辆坦克,以及接近250架战斗机和直升机、甚至军舰。即使发动战争经济,生产线也无法弥补这些损失。
俄罗斯的多种武器库存量已急剧下降,使得俄军作战能力2025年起可能受限。与神学士接收的M16步枪和福特卡车不同,那些轻装备不太能用来压制一个真正强大的对手,叙利亚的军火库则可能提供一些实质战力。
但由于以色列对叙利亚军事基地和设施的打击,这些考量如今多属假设。从俄罗斯及阿塞德政权损失的武器数量与类型来看,莫斯科受到的打击远高于华府在阿富汗撤军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