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王宪举日前在一名哈萨克斯坦官员赴该校演讲时,公开提问为何哈萨克斯坦女大学生毕业后能「老老实实,服服贴贴地生孩子」,引发众多网友抨击,纷纷指他与中国现实脱节及视女性为生育机器,这一内容如今已被校方删除。
综合中国媒体报导及网络消息,哈萨克斯坦国务顾问卡林(Erlan Karin)11月22日前往北京中国人民大学,以「哈萨克斯坦的改革和中哈永久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为题发表演讲,并由该校重阳金融研究院院长王文主持。
演讲后,曾任中国驻白俄罗斯大使馆参赞,时任中国人民大学─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俄罗斯研究中心副主任的王宪举提问说,他访问哈萨克斯坦时,惊讶地发现哈萨克斯坦的小孩很多,街上、公共场所、商店到处都是小孩,家长怀里面抱一个,手里拉着一个,两三个在后面跟着,或用推车推着,哈国政府采取非常高效的方式鼓励生育。
王宪举说,现在中国的女同志是不愿意结婚,不要小孩,家长也好,领导也好,「动员她,劝她,她不听」。所以他好奇哈萨克斯坦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在政策上、措施上、优惠待遇等方面怎么做的。
王宪举接着说,他甚至听说,哈萨克斯坦「女大学生毕业以后就生孩子,一个一个地生」,她们怎么能够「这么相信你们的话,老老实实的,服服贴贴的就这么生孩子,早生、多生」?
卡林则回答,自己有6个孩子,但他和哈萨克斯坦不会强迫妇女生孩子,不会替她们做选择,哈国妇女非常积极地参与社会各方面议题,也参与政治。哈萨克斯坦并在2022年通过了涉及儿童安全和妇女权益的法律,形成了新的保护妇女权益机制。
他并表示,哈萨克斯坦的石油、天然气收入都会导入国家基金,每个新生儿都会从基金中得到分红,将来用于解决住房和教育问题,通过国家和家长共同参与,形成一种新的社会习惯。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11月29日发布卡林这场演讲及问答的全文,其中问答部分并以「当这位高官说有6个孩子时,现场都会心大笑」为题发布。但发布后,连日来引发不少中国网友,特别是女性网友的批评。
有网友直指,提这种问题,说明提问人与中国社会现实严重脱节,年轻人不想结婚不想生的原因「他都不知道吗?」;有人则说,这个问题充满封建味道且物化女性;也有人质疑,女大学生是「生育机器」吗?要「老老实实、服服贴贴生孩子?」;有人则直指,中国的社会资源都被高官和这种学者占据了,年轻人当然不愿生孩子。
还有人表示,卡林回答哈萨克斯坦尊重妇女权利、财富归于人民、解决住房和教育问题,才是人家敢生的原因;也有网友认为,哈萨克斯坦生育率高和宗教与传统习俗有关,不见得和卡林说的有关;但有人则回应,中国原本也有「多子多孙多福气」的传统。
针对网络上的挞伐,环球时报前总编辑胡锡进缓颊,强调人大重阳研究院作为智库这几年很活跃,在国际舞台上能见度非常高,有效传播了中国学界的态度和声音,「我们应当支持这样有为的智库。督促它改进,也是要让它愈做愈好。」
由于引来众多负评,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已经悄悄删除这场演讲的全文及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