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19日报导,美国情报单位已对中国设法介入州政府、地方政府提出警告;中国展开国家层级的间谍活动经常是大新闻,例如黑客事件、窃取贸易机密,但情报官员与检方则说,中国外交官与相关中间人越来越常通过各种好处,企图达到影响地方政府政策的目的,包括招待旅游、熊猫交流,甚至盐水鸭。
中国介入美国地方政治的四个原因:
接触到全国层级政治领袖的机会越来越少
美国国会议员以往经常访问中国,但如今几乎已全面停止。在美国国内许多地区,中国是极不受欢迎的话题,国会议员访问中国恐怕要付出政治代价。某些国会议员甚至认为,若跟与北京关系密切的人走得太近可能会有风险。
民主党加州联邦众议员史沃威尔(Eric Swalwell)遭到媒体爆料一名疑似中国间谍帮忙为2014年选举募款之后,遭到长达两年的道德操守调查,调查人员结案时并未起诉。
对于北京来说,地方层级的政治领袖是仅次于全国层级政治领袖的目标。
地方政治人物比较没有戒心
国会议员出国访问之前会先听取中央情报局(CIA)简报,地方政治人物通常没有如此待遇。面临安全威胁时,地方官员受到保护也相对较少。
「视野咨询」(Horizon Advisory)共同创办人布鲁耶(Emily de La Bruyère)说,地方官员的第一考量通常不是国家安全,而是发展正向合作与经济关系。
以旧金山市长布里德(London Breed)为例,为了争取熊猫交流前往中国访问,市长办公室说布里德出访目的在于振兴旧金山经济。不过,访问行程却是由美国情报单位认定企图「恶意影响」(malignly influence)的亲中组织规画。
今天的市长可能是明天的联邦参议员
报导指出,中国培养长期关系的策略颇有成果。2017年至2020年间出任川普政府驻中国大使的布兰斯塔德(Terry Branstad),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早在1985年就认识。习近平访问爱阿华州时,布兰斯塔德是州长。
华府与北京官员相互了解虽有助于降低冲突,但联邦调查局(FBI)局长雷伊(Christopher Wray)2022年曾说,中国情报探员设法寻找有朝一日能帮北京争取利益的政治人物。
北京对海外华人非常有兴趣
在美国某些地区,通过地方政治人物能够接触到华人社群,让异议人士噤声。
曾任中情局东亚事务官员、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资深研究员韦德宁(Dennis Wilder)说,华人人口众多的纽约、旧金山是两大目标。他说,中国希望控制这些华人社区,「他们希望确保台湾只有极小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