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WSJ)19日以一则采访近50人的爆炸性长篇报导,惊爆拜登总统过去四年任期内,如何因明显衰老而被身边一群亲信顾问和幕僚「团团守护」;他们为了遮掩拜登迅速衰败的事实,设下重重限制,试图美化他的外在形象;白宫施政在此保护机制下勉强按常轨运行,甚至让拜登得以继续竞选连任,直到今年6月,拜登与前总统川普的电视辩论直播失利,兵败如山倒,拜登终于在7月宣布退选。
怕凸显拜登老态 亲信减少吉儿拉票行程
这篇报导一开始即提到,早在2021年拜登以史上最年长总统身分入主椭圆形办公室之前,拜登「守护团队」即担心年纪小拜登八岁的妻子吉儿.拜登(Jill Biden)「精力充沛」地为拜登拉票,反将凸显拜登的迟缓和脆弱,让他「看来很糟」。因此2020年大选期间,拜登团队即试图减少吉儿在全国举行的拉票活动次数。
由于拜登在新冠疫情最严重时期开始担任总统,白宫内部加强「保护文化」、限制他人与拜登面对面交互、以防他染疫,作法无可厚非,但在疫情下构建出来的「保护壳」从未完全拆卸,还因他年纪愈来愈大而更加坚硬不摧。
该保护机制导致拜登与其内阁成员、国会委员会主席和其他高层官员的关系,异常疏远;也让拜登免受美国公众的监督,就连国防部长奥斯丁(Lloyd Austin)和财政部长叶伦(Janet Yellen)等掌握要权的阁员,与拜登的交互都变得愈来愈少。一些国会领袖在美国灾难性地从阿富汗撤军等关键时刻,也几乎没有机会与拜登交换意见。
但白宫发言人贝茨(Andrew Bates)表示,拜登每天都会与内阁成员对话。
多名前高级内阁助理描述拜登的白宫呈现一种「自上而下」的动态:白宫发布决策并期望内阁机构运行决策,而不是让内阁部长积极参与决策过程;其中一些人表示,他们很难辨别年迈且强烈偏好内核圈子的拜登,有多大程度被孤立。
华尔街日报指出,拜登持续受到亲信顾问芮契提(Steve Ricchetti)、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Jake Sullivan)和国家经济委员会主席布雷纳德(Lael Brainard)等人的保护,他们被安排担任「总统应该担任的角色」。拜登执政四年期间,不论旅行或向公众发表演说,始终有一小群幕僚围在他身边,携手「严严实实护着他」,情况与其他当代总统明显有别。
亲信请来发声教练 改善拜登颤抖嗓音
然而,拜登的衰老很难忽视或被全面掩盖。去年,调查拜登处理机密文档的特别检察官许景(Robert K. Hur)和拜登进行访谈之前,拜登一直记不住团队与他讨论过的「台词」。拜登团队特别请好莱坞录音室大亨、竞选联合主席卡森伯格(Jeffrey Katzenberg)找一名发声教练,以改善拜登颤抖和衰弱的声音。
迹象显示,拜登因为高龄,早在他任期最初几个月就需要调整繁重的总统日程。官员注意到,若会议时间太长,拜登就会感到疲倦,还会犯错;因此有时会议可能因为拜登需要休息而完全取消。一名国家安全官员曾在2021年向幕僚解释为何需要重新安排会议;对方说:「他有好日子,也有坏日子;今天是个坏日子,所以我们明天再解决这个问题。」
6月27日拜登与川普公开电视辩论那天对拜登来说,显然是个坏日子。而在拜登准备卸任之际,民调显示,他的支持率创下历史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