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兽医师五千多人,公职兽医占1成多,在地方动物及防疫机构、中央农业部及防检署等单位服务;但根据统计,部分县市公职兽医最严重时曾缺额4成5,流失率也高,六都缺额「永远补不满」,学者忧心影响非洲猪瘟、禽流感、狂犬病等国家防疫工作。
台北市公职兽医师有33个员额,目前缺10人;新北市38个员额,缺12人;台中缺7人、台南缺11人;高雄、桃园状况较佳,各缺2人、1人。另外,去年公职兽医缺额35人,仅10多人报考,报到剩下个位数,兽医担任公职风气低迷可见一斑。
1987年中兴大学兽医系毕业的中兴大学兽医学院院长陈德勋表示,当年班上至少1/3进公部门,现任农业部常务次长杜文珍就是其一,现在想考公职兽医的毕业生可能剩约10%;台湾每年320至350名兽医系学士毕业生投入职场,多数选择照顾小动物的临床领域,这和动物医院蓬勃发展、市场供需有关,通常菜鸟兽医到民间动物医院起薪至少5万元(台币,下同,约1526美元),工作量没比较轻的公职兽医却只领公务员薪水,因此乏人问津。
留才 需诱因与发展性
「临床、公职各有不同挑战…」陈德勋认为无论在动物医院服务或在公部门当兽医都有压力,两者都要有强烈兽医魂及使命感才能好好发挥专业,但若人力一面倒往临床走,没新血愿意进公职体系,除了人才断层,对国家更是棘手问题,尤其非洲猪瘟、禽流感防治工作对产业面影响甚钜,万一公职兽医人才库见底,重大政策没人可运行,一路恶性循环下,是非常严重的危机。
「给尊严、给好的待遇是基本诱因。」陈德勋表示,若要吸引优秀的人才加入公职,好待遇、有感奖金是必须的对策,不开业奖金可以是一个名目,但重点是诱因及职涯发展性要够。
兽医出身的新北市动保处长杨淑方说,刚入行的公职兽医起薪4万多,走入临床的菜鸟兽医起薪约5万元,起步差异不大,但民间动物医院薪水跳升快,入行2年后薪水7、8万不在少数,若愿意值大夜班,月薪破10万元(约3052美元)不难,加上执业兽医师有光环、名气、社会地位,都是年轻一辈对公职兽医兴趣缺缺原因,不少人进公职3、5年便改到民间任职。
兽医师公会全联会理事长谭大伦说,近年持续向农业部官员反映公职兽医师人力荒困境,希望比照人医给予不开业奖金,并适度提高职等,增加兽医系毕业生报考公职诱因,尤其钱少、事多、压力重,公职兽医爬到干部也是七职等左右,大大影响士气。
被投诉 浇熄工作热情
他说,公职兽医肩负防疫、检疫、动保、食安等要务,各地防疫所、动保处等机关的兽医师都有缺额,一旦爆发禽流感等事件,公人力荒将将成另个破口。他举香港几年前也有公职兽医人力荒困境为例,最后以2倍薪水留才翻转困境,建议政府及早正视。
「叫你抓狗不抓,小心我投诉你!」有公职兽医说,常有民众要求抓流浪狗,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痛骂声,去抓狗也会碰到「爱妈」质疑,每天上演冲突,「若在动物医院工作,饲主不会是这种口气吧。」新竹市动防所长杨家民说,有考上公职兽医的年轻人听到要办动保业务竟拒绝分发报到,训练期满就离开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