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岁的陈希自1980年左右起,便在纽约曼哈顿华埠坚尼路(Canal St)的金门食品公司任经理。他自豪地说,金门是美东第一家销售品类齐全、由顾客自主购物的华人超级市场。40余年间,陈希看着金门挺过挑战、扩大店面,但川普总统的关税政策让他担心,「生意会更加难做」。
陈希刚从香港来到纽约时,金门食品公司只是一个小店。随着华埠兴旺,金门也发展成占据半个街区、上下两层的大型超市。「唐人街最旺的时候,我们有50个员工,分两班制。」陈希回忆道,成日门庭若市、供不应求。
但新冠疫情对金门超市按下了暂停键。短暂歇业后,金门超市重新开张,但规模缩减一半。如今营业时间缩短,员工也减至30余人。「以前我们进的一些货现在也都不进了,因为根本没人买」,陈希认为,疫情带来的打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恢复,「连九一一事件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陈希担心未来恐怕雪上加霜。金门公司除烧腊熟食、新鲜蔬果、生活杂货外,也售卖大量进口自中国的零食百货,中国进口产品占近半。
陈希坦言,相比关税会对商家造成的影响,他更担心商品价格的升高会让民众负担变重。「商家不可能做亏本生意」,陈希表示,哪怕将利润压得再低,成本也将通过加高物价转嫁给客人,「老百姓总归是要吃、要买,他们的负担一定会重」。
陈希认为川普在竞选时所宣称的关税数额要比最后实施的夸大许多,因此,他认为川普新政策「不会那么狠」。